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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情感的散文随笔感悟(推荐5篇)

2023-06-20 08:21:01 散文随笔 访问手机版

篇一:回忆情感的散文随笔感悟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父亲常年在外工作,每到繁忙的季节,母亲都格外辛劳。因为有很多的体力活,需要男人来做,父亲因为工作不能回来帮忙,母亲一个柔弱女人,却要付出一般女人几倍的辛劳,既要干集体的活,又要打理自家的地,还要照顾六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以及繁重的家务。

1978年,开始联产承包责任制,田地分到农户的手里,原有集体经济被彻底打破,乡亲们的积极性都大大提高了。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自家育苗插秧,犁田耕地,喷洒农药,肩挑背扛,遇到旱情,整夜抽水灌田……对于家中有男劳力的家庭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母亲来说,这些无疑是很难的事。但是,这些困难没有把母亲压垮,反而让母亲更加坚强,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做不了就请亲戚帮忙,母亲经常说:“只有做不完的事,没有做不了事。”

由于超负荷的农活和家务,三餐无规律,母亲积劳成疾,先后患上胃病、支气管炎、胆囊炎,常常头疼发烧,为了抢农时,依旧不停劳作,由于辛劳过度,晚上时常会听到母亲发出那让人揪心的疼痛的呻吟,刚四十出头,母亲额头早早就出现道道的皱纹,两鬓出现如霜的白发,一年四季脸色腊黄,长期的肩挑负重,腰板已经有点弯曲了。儿时记忆中,经常看到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披着星辉归来,看着母亲那步履蹒跚的背影,阵阵心酸袭来。

母亲,大名叫谢守英,1933年出生,听母亲说她18岁就嫁过来,那时条件很简陋,母亲嫁妆是一对簪子和一副手镯,一个老式箱子。由于家境困难,从小没有机会读书,所以,母亲目不识丁。但是,母亲兰心蕙质,心灵手巧,手工刺绣村里也无人能比,家里枕套和绣花鞋都由母亲亲手绣制;母亲心地善良,济困扶危,除收养嫂嫂,扶养成人外,自己食不果腹,还接济了身有残疾的孤儿,帮扶兄弟和亲戚;母亲仁慈宽厚,乐善好施,对待有困难的乡里乡亲,毫不吝啬,倾囊相助,自己家揭不开锅,还借米借油给邻居;母亲不计得失,在兄弟和妯娌中,总是和蔼谦让,在邻里中,与人为善,处处为他人着想。

在母亲身上,我们感受到了不仅仅是这些,中国几千年来女性身上的特质,在母亲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善良朴实是母亲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品质;不畏艰难困苦,是母亲多年持有的生活态度;坚持不懈一直是她生活的动力……

按理说,儿女大了,条件好了,应该尽享清福,可母亲年轻时苦过累过,儿女大了,又要为儿女操劳,年老落下一身毛病。由于辛劳过度,母亲刚逾花甲之年,胆囊炎、心脏病等毛病就显现出来,而且心脏病一直折磨她很多年,古稀之年,心脏和支气管必须依赖药物,住院治疗也是常有的事……

每逢节假日,儿女们都回来探望父母,看到儿孙满堂,寡言少语的母亲总是目光慈祥,经常下厨房亲手做上一桌丰盛的菜肴。虽然母亲的背影已经有些佝偻了,但是从她的言语中,依旧能看到母亲脸上掩饰不住的欣慰笑容。

这是一个让人心痛的六月,初夏的风,湿热中带着一丝凉意,初夏的雨,绵绵中夹着灰暗,2023年端午节前夕,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母亲,您经受了那么多病痛的折磨,现在羽化成仙,鹤跨瑶池了;母亲,天堂里一定没有病痛,没有忧愁,安息吧!

篇二:回忆情感的散文随笔感悟

一大早收到老太婆的问候:冬至早上好!才知道今天是冬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进深冬了!

就要去上海陪孙女了,春节期间也不一定能回来。临走前想去看看父母。想,就去呗,不需要时间和理由。就算非要找个理由,冬至也是一个节点。

我没买那些花花绿绿的纸钱,父母一生勤劳节俭,姊妹几个烧的纸钱早已用不完了。母亲喜欢吃水果,父亲喜欢喝一杯,我带了水果和酒。

在落叶覆盖,荒草没膝,哀树参天的墓前,我给母亲摆上水果,给父亲斟酒,想想母亲偶尔也喝酒,又给母亲斟了一杯。我不能酒驾,只能留着回去再陪二老。父亲和我一样,偶尔抽一根,我点了两根烟,和父亲对抽起来。告诉父母:爸,娘,我来了。我们现在一切都好,你们放心吧。没想到眼泪竟然控制不住流淌出来。

冬日的雨细,此时我的心思也变细了。

母亲生前常说,树倒猢狲散,现在父母不在了,猢狲各行其是,真的就散了。母亲生前说过很多话,都是真理!有人说:“父母在,家就在,父母没了,家就成了故乡。”越过感觉越深了!

我没有祈祷父母保佑我们,因为父母在世的时候把生命都给了我们,现在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我们早就该自己保佑自己了。

默默地离开了父母,看看曾经修过的渠,挖过的沟,种过的地,住过的村庄,虽然早已物是人非,但这些故乡的符号越来越清晰明亮。

现在人追求回归自然,放眼这冬日的原野,空旷、寂静、荒凉,也许就是人们最好的归宿吧。

一天的时间还长,我该去哪里呢?去看看年届九旬,生活健康,幸福快乐的岳母大人吧。

这个冬至的上午我很慰藉。

篇三:回忆情感的散文随笔感悟

又是一年清明时,迎风飘摇的柳树随处可见,让人欢喜,让人忧伤。

儿时的眼中,清明就是点开春天的爆竹,花草疯狂的招摇,多彩异常的活动,即便南方少了寒食节,但祭祖扫墓、家族聚会、农事准备等活动也把这段春光搞得热热闹闹。扫墓归来,母亲总会沿途采撷一种叫清明菜的植物,而我总会攀上树丫,折取几条柳枝,然后绕成一个圈子,扎上野花,自己戴上,也给母亲戴上。回到家中,母亲便把清明菜洗净,和着米粉弄出香甜可口的清明粑,满嘴是春的清香。我自然是朗读课文,感觉这个时节最多的文字也是关于春天的。吟咏间总觉得春天是如此美好,人生是如此快乐,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戚的祭祖活动,没有人给我解释,只好放下书本折腾起柳叶花冠来。玩腻了,就把它们插在门口的空地上。

年复一年,门前的柳枝居然长成了遮阳的大树了,族人们总会在夏日的黄昏围坐而谈,张家长李家短的,不时还有哈哈不断。清明扫墓依旧是每年必不可少的功课,母亲在家准备祭祀用品,我也不再有儿时的调皮,断然不会再去折柳枝玩耍。看着嫩嫩的柳叶冒出,忆起柳树下谈笑风生的长辈一个个撒手人寰,忆起追逐嬉戏的儿时伙伴已各奔前程,顿时觉得文人喜春惜春的情愫是如此贴切,倒也更喜欢对柳树意境的琢磨了。常说世有八大柳:连绵千里,绿如帷幄的“左公柳”;折柳赠别,离愁别绪的“灞陵柳”;旧情难忘、衷情难诉的“沈园柳”;青春易逝,落如烟花的“章台柳”;年少多情,相思漫漫的“宛溪柳”……这些大都是表达离别之悲,上了年岁便知其中滋味。

参加工作的第三年春天,母亲的病情恶化,境况一日不如一日。常常听到她在床上翻动和痛苦的呻吟声,当我闻声而去时,她却说是床板不平稳,给我展示的是满脸笑容,好似门前的柳树一样欢快。毕竟精神抵挡不住病魔的折腾,母亲自知生命已走向尽头,有点迷信思想的她对我说:“孙子过了清明节才满月,那时才能送葬,添了孙子也可安心地走了,坟边可以栽一些柳树,今后来扫墓时也不寂寞。”没想到母亲真的是坚持到清明节,离我们而去的正是孩子满月的第二天。世人常以柔弱来形容杨柳,殊不知柳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韧性,而且生命力极为顽强,《埤雅》说它“纵横颠倒植之皆生”,我想母亲也是有着这种韧性的人,至少是带着一种信念与病魔较量。

母亲的人生何尝不是柳一样的柔和而坚韧,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便因一次车祸而成为半瘫痪,但她依旧用那颤抖的双手为我洗衣做饭,深知家庭收入单薄而负担又重的她往往去菜市场买最便宜的菜一瘸一跛地带回家,这或许是童年乃至少年时最不愿提及的事。也曾有人介绍能有效治疗瘫痪的医院或偏方,满怀欣喜的母亲脸上一笑瞬间又转为平淡,说自己这病也没啥医头,把钱留给儿子读书才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当我面临读技工学校尽快就业和读高中升大学的两难抉择时,唯有母亲坚持让我多读书,即便不治自己的病也不能放弃。在外求学和工作,每每打电话回家时,她都说自己很好,不用挂念。母亲去世后,父亲才道出了她饱受病痛折磨的痛苦,倘若到医院检查,多半是让人恐慌的癌症,只是她坚强地活着,因为有妈才有家。

按照母亲的遗愿,我在坟墓旁边种上了几株柳树,每到清明时节。迎风飘摇的柳枝悄然拂面,犹如母亲勤劳温和的双手在抚摸着我。调皮的儿子欢快地叫我给他折柳枝、弄花帽,如同我小时一样感受不到清明的哀愁和生命的强大。

篇四:回忆情感的散文随笔感悟

南去的大雁,排成人字阵,从头顶飞过。

雁过留声,说的就是此刻。秋已深,大雁南飞,几千几万次的扇动翅膀,累,却还要挤出一些能量,在长空喊叫。嘎。嘎嘎。

那是向北方告别的雁语。那是凝结成一团雨云的离愁别绪。

雁的伤感像雨点,坠落,坠落成纷纭。树不懂这份伤感,它就在树上蒸发,草不懂,它就在草上蒸发,瓜棚上的青豆紫茄也不懂,它就在青豆紫茄上蒸发,什么痕迹都没留。

一场雨,白下了?也不是。总会有人听到雁声并心有所动。瓜棚边忙碌的人直起腰,树下站着的人走出绿影,草间阅读的人放下书:

——脸,仰起来了。

雁南飞是秋天的事件,雁的叫声也具备了秋天的品质。短促的一声叫唤是孤单的,即便群雁齐鸣,传递的还是凉凉的寂寥。这寂寥是开阔的,开阔到无边,无边到空洞。

仰起的脸庞落下了淅沥的雨。

秋天,天空的内容最少,另有一种形容是“天高云淡”。云很少,甚或没有,鸟也少,甚或没有,只在极少的日子里,天空飞过大雁。大雁来了,空洞的天空会不会丰饶起来?好像不是。往复盘旋的鸟因为流露出依依不舍,可以当作天空的内容,大雁却是循着直线,匆匆的,一掠而过。大雁没有构成这片天空的有效内容,大雁只在仰望它的脸庞上留了些晶莹的情绪。

那许多仰望的脸中,有过少年的你吗?天空中那些伤感的因素,当年触目惊心,如今那画面还有几分清晰?那些晶莹的情绪,哪一颗成了你的藏品?

你不用回答,我更想追问的是我。我看过雁影,听过雁声,大雁的伤感也曾冲撞过我的少年身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前尘往事,不小心碰触,心情大体是这样,但一个少年懂得什么是“惘然”?少年不识愁滋味,可是人间很无良,总能设法将他的一头青丝染成灰暗风格。时间不会僵卧。少年人不可救药地长大。以后的人生阶段,他遇到许多伤感,但那些伤感已经和大雁无关。不需特别注明,大家都知道,各种各样的伤感会让这个少年人长出一张怎样扭曲的脸。

在很近的距离内,我看过不少动物,我看过鸡鸭牛羊,隔着猪圈看过猪,隔着栅栏看过狼,但从没有近距离看过大雁。大雁只允许我们远眺。远眺也是一种观察方法,但这种方法很快失效,我们计算好时间仰望,天空却找不到大雁。大雁和天空绝交了?当然不会,大雁迁徙的天性也不曾改,改变的是大雁的迁徙图。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人类的格言,但人类做得不好,人类是进取的物种,咄咄逼人,轻易不会向后退。大雁却学会了这一招。人类社会在加速城市化,而大雁是让自己更彻底地边缘化,一退再退,远离城市,远离人烟,利用足够远的距离,守护着族群的安全并维持它们的孤傲传统。迁徙路上,就是每晚的临时宿营,大雁也是选择荒僻之地,让你无从偷窥。除非,你是湿地中的蕨菜薹草,你是菖蒲鸢尾、蚯蚓甲虫,你是水中的鲫鱼或岸边的乱柳杂藤,你变成这片湿地上的居住者,才能有机会看到大雁交颈耳语、低头觅食或弯起脖子休息。也有精神矍铄的老雁,扭着屁股到处走,满地都是它用蹼足写下的神秘符号,只怪我们不能识破。

四季的排序,我宁愿读成冬春夏秋。一切死亡在秋天都已发生,四季这本书读到秋天就该掩卷,而冬天是翻篇的第一页,围绕生命诞生的基础事务与实质内容是在冬天开始的。四季中,最像母亲的是冬天,冬天以一种貌似凛冽的教育方式,让我们重温拥抱的温暖,重温炉火的美好。冬天的主题是回归和依恋,春天是赤脚少年无拘无束地在沙滩上玩耍,夏天是成人礼后素颜姑娘穿上了绚丽花裙,春与夏的主题不是归家而是户外奔跑,他们告别家中的火炉,星空下闪耀的每座篝火都是这一代的最爱,哪怕它们散落在四面八方,他们说,这一座,这一座,所有的篝火都是我们快乐的营地。现在要说到秋天了。秋天的主题很暧昧,秋天的兴趣很错乱,秋天的行为也变得乖张分裂。一支歌唱到了最高音,嗓子破了,还要坚持唱完,很敬业,可也唱出了不少意外,这就是秋天。花迅速谢,树迅速凋,庄稼迅速地开镰归仓,河面开始萎缩,天空日渐无聊,这就是秋天。看上去炉火熊熊,其实行将熄灭,满眼累累硕果,内心早已灯火阑珊,这就是秋天。所有的油彩挥霍一空,这才发现,自己这张老脸还要勾画描摹,这就是秋天。繁华成了绝唱,暮气澎湃而来,这就是秋天。有活力的身体富有弹性,而秋天已经活成了松松垮垮的样子。更糟的是现在的秋天,我的秋天,早已没有南飞的大雁。

如果我有文字形态的个人史,我会写下这行字:告别少年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大雁南飞。

篇五:回忆情感的散文随笔感悟

她活着,只做了两件事,逃离与寻找。

萧红,在这一片秋深的浓厚里,她是开得热烈的五角枫,红得炽烈,却经不过越来越真实的寒硬,从枝头跌落成泥,成为一枚记忆。

从生至死,她都在追寻,一种叫作所谓幸福、所谓平静的东西,但穷其一生,都未寻得。

在她出生的家庭里,如果不是祖父,难以想象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自私的父亲、冷酷的母亲,甚至频施淫威的祖母,无一不是充斥着寒意。只有祖父,似呼兰河畔一缕阳光,恰如其分地扑打在她心上,才让她得以在最小的时候蹲在时光里,感受这难得的暖意。有东升就注定了要有西落,祖父爱她的时光在她并不漫长的人生中实在短暂的让人稀罕,让人唏嘘,不忍去描述。那些伸出五指却抓不住的回忆,成了每一处濒临绝望时,她唯一记得住的温暖,那儿的名字叫故乡。

但故乡,随着祖父的过世,她开始奔波在了路上,背井离乡,不再有故乡了。呼兰河里的一切都是她平静的笔触下描画出的一幅有声有色的画卷,在她的指引下,人们纷纷来到呼兰。

“我没有家,我连家乡都没有。”她在《苦杯》组诗里这样写道。

原来,她对萧军的爱远不只是窘迫时一种不得不的抉择,而是她真的早已无路可退。在这一片黑暗的绝望深处,萧军,这个男人终于让她可以跟故乡说一声再见了。

从祖父离世后的出走,都是为了离开冷冰冰的没有爱的家,只是这一路的逃离都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的羁留。不管是表兄陆振舜还是汪恩甲,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曾让她与她的家庭真正分离,这份暖看似伸手可触,可实际上却遥远得把她剩作了一人。

东兴旅馆是一座逃不开的牢笼,汪恩甲的一去不回,让本无亲可依的萧红彻底沦于绝望,逃不出去,留不下来,吃食都已经是一个极大的问题,更何况肚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小生命的孕育。她没有体味孕育生命美好的机会了,饥寒交迫、心灵无依是无比现实的问题,也是她最恐惧的事情。她总在寻找一种温暖,但所得却是隐匿无踪。越恐惧,越遭遇。

无疑,此时,萧军的出现就像一道暖阳,照亮了萧红昏暗动荡的人生。

这个男人与她和她的家乡在这一次见面之前毫无瓜葛,尽管身怀六甲、模样惨淡,但萧红依然绽放出了她最动人的一抹颜色,走出了她真正离家出走的第一步。终于,与呼兰的人与事不再有所纠缠了。

在呼兰与祖父共同生活时,她感受到的是任性的小儿女在祖父疼爱下发自肺腑的欢快。只有在这一段时光里,她才写下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是那么的自由。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朵谎花,就开一朵谎花,愿意结一根黄瓜,就结一根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根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这样欢快肆意的记忆。

随着祖父的离世,她开始了一去不回头的逃离。那些自由活在了记忆里,一去就没了影迹,遍寻不得。

从此,她离故乡又远了一步。

她说,我没有家,我连故乡都没有时的凄凉见文可知,却不能体会这深深的悲凉。一个人没有家,连故乡都没有了,便没有根了。

即使她知道萧军有家室依然头也不回地投向了他的怀抱,因为除他之外,她已真的无处可去,无人可依了。

她的一生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向死而生,她用两件事延续了这段并不算太长的生命旅程,一是写作,一是爱情。好在,还有写作,至于爱情,过于惨烈。

所以,一经萧军,那些本不算美好的日子,萧红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比任何人都更怕失去了他,才会极度珍惜与他一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是与寒冷、窘迫、饥饿为伍的,常常连住所都不能解决,两个年轻人就流浪在街头巷尾,长时间的游荡,她经历着寄人篱下的为难。

在不良的环境下导致的直接结果是,萧红的身体长年处于苍白和病态,在生完了第一个孩子之后,不再具备养育能力。而长久的饥寒交迫也令她无法做出一个母亲应该持有的态度,又或者,是基于对孩子父亲的某种怨恨,终于这个孩子她并没有留在身边。有很多揣测,有人说,是萧红自认在自我温饱都不能解决的前提下,残忍地将孩子送给了别人;还有一种说法矛头则指向萧军,说是萧军作主将孩子抱人抚育。具体是哪一种,到今天已无从考证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萧红,失去了为人母的机会。

萧红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并不怎么尽如人意,她不算漫长的一生里,喜悦就如烟花,又若流沙,她每每想用身体去挽留,这一切都会毫不留情地弃她而去,她又一次跌进无尽地深渊,从头开始,直到,此生终告别,不必再寻找……